出于幽谷,迁于乔木。今年六月八日,乾骥从中环迁出,喜降祥瑞。乾骥六年转瞬即逝,乾骥足迹则抓铁有痕。七月十六日,祥瑞大厦大门竖立乾骥门牌,九月十二日,乾骥招牌再度屹立于祥瑞大厦门头。乾骥闪耀,昭显着乾骥的以往积淀、新生迭代,与前面槐安路两侧的崭新国旗交相辉映,平添了乾骥乔迁祥瑞的喜庆、祥和,按图索骥,方便了南来北往客的寻觅、亲朋好友的探访。
时维八月,序属中秋。躬逢盛世佳节,中秋国庆,接踵而至。乾骥首席创始人不由得感喟,古有孟母三迁,为了更好教育;今有乾骥四徙,为谋更好发展。二十年执业生涯,四易其址,近则近在咫尺,东西相邻,南北相望,远也不足三里之遥,转圜于桥西方寸之间,似乎演绎着生命轮回,却是执着地一路向前。忆过往执业,感慨万千;看今朝乾骥,已远非昨日之吴下阿蒙。
二十年前破釜沉舟、匆匆告别三尺讲坛,只身到举目无亲的省城创业,以寒碜的二手自行车做坐骑,追寻着高尚的公平正义。位卑未敢忘忧国,地命海心,冲突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左支右拙,上演了中世纪唐·吉诃德的荒诞传奇、旷世豪情。然不自意,蒙上天眷顾,助人度己,法律援助竟然铁树开花,化腐朽为神奇,历时两年四个诉讼阶段,创下“枪下留人”之奇迹,摘得首届感动省城人物之桂冠。彼时正值案源匮乏、生活无着之际,也曾愤而疾书《律师执业的十大烦恼》,宣泄胸中之块垒。偶有微博进账可解无米之炊,便觉顺意,挥毫泼墨写下了《律师选择了我》那般激情飞扬的文章,为人辩冤白谤,舍我其谁!豪情迸发。
就这么卑微,就这么纠结,又这么坚韧不拔。二十年一路走来,未曾因贫困而丢失匹夫之志,也未敢小有所成而坠入青云。放下得失荣辱,把自己放逐,任生命在天地间流浪。大学时的拙作《流浪》,至今读来,仍觉荡气回肠,虽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稚嫩、矫情,但还是不乏“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激越、豪迈。字里行间掩不住对诗和远方的狂热向往、对人生前程的独特理解和不懈追求。诚如所言,人生既然没有永恒的归宿,那就遵从内心的力量,循着远方的召唤,执着地向前,一路前行。故而有了后来的在职考研、转行辞职、法律援助……有了律师执业,创建尚法,直至乾骥的横空出世,浴火重生。其中历经坎坷、迭代跃层的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但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二十年间,走遍了神州大地的山山水水,播下了公平正义的洋洋洒洒;走出了国门,踏上了他乡,领略了异域的法治人情。二十年间,从太行山麓、漳河之畔的小县城的三尺讲坛,到华北平原、滹沱河滨的河北省城的法庭内外,再到燕山脚下、京畿重地的人民大会堂;从人微言轻的一介书生,到著书立说的律届大咖,再到咨政建言的代表人士;从执业之初的世纪方舟,到躬身公益的尚法团队,再到今日的乾骥律所。砥砺前行,一往无前。
岁月虽无痕,赤心足可鉴。从年少朴素正义观的塑成到执业之初法律援助的扶弱济困,从尚法团队的公益奉献精神再到乾骥的核心理念的淬炼形成,一脉相承,历久弥新。轨迹清晰可见,足迹也有迹可循,众里寻他千百度,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康君元
2022年9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