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如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狗血剧情。2016年初,入选原所主任办公会,本人尚为原所和初创的尚法如何有效整合颇费思量,为未来发展规划踌躇满志。年末回首,自己居然置身一个新所,人生突然提速,挟泰山以超北海。
此间一年,胜似一生;福兮祸兮,不得而知;但人生砥砺、命运交错、生命流转沉回等悉数亲历,或为命运眷顾,补足冥冥之中不可或缺的生命元素和色彩,混合沉淀成为了生命不可撼动的坚石抑或不可抹灭的风景,省去了日后更大的曲折迂回,或可谓喜。
二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这么一个看似收获的季节,就在2016年8月,一个不曾想到的事件硬生生的将自己拽离了原有的轨道,原来还很写意的清梦被击碎了一地。没有想到的都来了,不该发生的也如期而至。梦碎之后、一个激灵面对的不仅是晓风残月,更多的是不古和不堪,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彼时彼人彼景,不堪回首,然还要前行追远。
九月授衣,天凉趋寒。很多人还在深味悲凉、感喟人生无常时,10月19日,河北乾骥律师事务所——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横空出世,从确认申报到核名通过只用了两天时间;新所很快于12月2日获得河北省司法厅的审批通过。一声春雷,百舸争流,经过一段逼仄幽暗,天高海阔越发弥足珍贵。世间自有真情,用信任擎起的天空格外辽阔,感动、感恩的阳光将连日来的雾霾一扫而散。当少许人还在为“天凉好个秋”而纠结时,时光已不容我再沉溺蹉跎,出发号角声疾。把自己再次放逐,又回到逐远的路上。斯时斯人斯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三
“人生没有永恒的归宿,甚至没有短暂的驿站”,我在大学写的一篇名为《流浪》的文章如是说。不想一语成谶,毕业至今,从未停歇,一直在路上,为梦想、为生存、为尊严……
发轫于老兵父亲田间地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殷切话语,成长于世事艰辛、宁折不弯的艰难岁月,发迹于一起执着忘我的法律援助的死刑案件。鲤鱼跳龙门般的高考,破釜沉舟似的辞职;对己省吃俭用的极简、对人慷慨解囊的大度;温文尔雅的外表、狂野不羁的内心……看似不可能的两个侧面却天然共融在我的性格血液里,也便常有出人之举。
2016何尝不是自己性格的自然发展,自我人格的必然延伸?
四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古人白居易的这句话与西方马斯洛的人生不同层次需求学说有着相通之处: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和层次自有不同的需求,自应有不同的价值实现。但本人不敢全部苟同,倒是更欣赏“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境界,即使穷不达志,也当济苍生、悯困弱。每个人无论多么强大都有相对弱势的时候,尤其在强大的国家公权力面前,律师恰恰是扶弱济困的一个理想的职业。无论你当时如何窘迫,可你在为讼累所困的当事人代理辩护时,你就是一个披荆斩棘的强者。可惜,这层属性往被利益遮盖了双眼,很多人尤其是面临生存之困的年轻律师,人穷志短,致使代理辩护发挥不出效果,耽误了当事人,也直接局限了自身发展。
所幸,上苍赏赐给了自己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的心态,引领自己在最困苦、最艰难时还能仗义执言,捱过了寂寞,战胜了孤独,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2016年,业务数量、质量的加速度发展,综合方面的稳步提升,不仅受益于没有坚持穷则独善其身的古训,而且反其道而行之倒是获益颇丰。厚积薄发,集腋成裘,成就了2016;因祸得福、逆势而上,闪亮了2016。
五
义不聚财,财散人聚。财聚和聚人在一定阶段呈负相关关系,人之十九者都明白这个道理,但仗义疏财者少之又少,即使人之精英——律师大部分也概莫能外。合伙制的律师事务所与其他中国式的合伙一样都难逃人为财死的宿命轮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文人相轻的酸臭和小富即安的局狭在律师精英当中或许更甚。绝大部分合伙人没有企业家气魄、缺乏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感、职责定位不清、投入严重不足……这些都深深束缚着传统律师事务所的发展,也一度困厄着我的发展。为此,才有了2014年创立尚法团队的摸索和尝试、才有了不计成本的巨大投入。短短一年虽付出很多,但收获更大、教训抑或经验,对做人做事有了更深的体悟,对社会有了更深的洞察,也对2016年建立新所有了更强烈的感念和更顽强的支撑。
曾经历了最困难的时期,就更解青年律师之困,就更知构筑合伙人与专职律师的新型关系;曾经走过了很多弯路,就更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就更应义无反顾的回馈社会。依然执着、慷慨,不因善良被利用而改变,因为相较于此的损失,生活给予我的更多。
2016年《刑法罪名规范解析》上下册如期出版,收到了超乎意料的效果;大量案源的分配、锻炼了队伍;股权的优化配置,凝聚了人心;新所的高标准投入,树立了形象。日前,又接到了来自于明年3月在美国西雅图举行的高端刑事论坛主办方的正式邀请。2016,精彩不容错过!2017更值得期待!
不是有了同行的人才上路,而是上了路才发现同行的人。一路走来,原本结伴而行走出很远的人渐渐的累了、厌了、散了;途中又有人默默的加入,为了共同的更远的前方,相互提携着继续前行。花开花落、聚散离合构成了生命的律动,盛衰荣辱,交替轮回才是生命的本真,生命因此才充盈激越!
感谢2016,感谢2016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因你,我的生命才丰富多彩,因你,我们前进的步伐才更加坚实!(文/康君元 2016年12月13日)